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们看。”杜易水手指虚虚指着楼照林,用怀疑的眼神看向连星夜问:“他真的假的?”
连星夜笑而不语。他之前也以为楼照林是在开玩笑,但时间久了,他发现楼照林是真的觉得自己是板上钉钉儿的状元。虽然不知道这股底气从何而来,但自信是好事,不能打击。
杜易水顿时觉得这两个人深不可测,眼珠子都瞪圆了:“真的啊?我真的要信了啊?”
“等着看吧。”楼照林笑嘻嘻地揽着连星夜的肩,朝杜易水潇洒地挥了挥手。
……
做MECT的头一晚,连星夜洗了头,停了一些药,然后入院以来第一次一个人睡了一觉。他以为自己会睡不着的,但意料之外的,他并没有失眠。
第二天早上起来,连星夜被禁了食,测量了体温脉搏和血压,称了体重,燕仙子抽空过来看望了他一下,给他送了本子和笔,让他把重要的事情记下来。
连星夜写下的第一句话,是“连星夜永远爱楼照林,连星夜永远不要忘记楼照林”,然后他就不知道该写什么了。他本来还犹豫要不要写一点数学公式,但转念一想,他现在记得的本来也不多,明年总是要重学一遍的,现在记不记也没什么关系。
连星夜以为自己很怕忘记以前的事,但真当即将忘记的这一刻,他又觉得那些事没什么好记住的。
连星夜一边绞尽脑汁地回忆,一边断断续续地写下了很多他和楼照林相处的经历,如果非要让他一定记住什么,他只是想记住和楼照林相关的一切。
随后,连星夜又写下了杜易水的名字,以及他们相识的经历。他还把自己各个平台的账号和密码写了下来,还写了一些自己一直想看,但是没有机会看的电影和书。
最后,他写下了楼照林返程的日子,叮嘱自己到时候一定要去门口接他回来。
过了一会儿,护士走过来敲了门,然后把连星夜带出去了。
到了地方之后,连星夜先拿号,叫到号了就自己走进去。
踏进治疗室的一瞬间,扑面而来了一股凉飕飕的气息,连星夜在那一刻想起了停尸房。
治疗室内有四个医生,一位主治,一位麻醉医生,两位助手,还有一个患者正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做治疗,像一具尸体。
连星夜有一点害怕。
一位助手医生似乎注意到了他的情绪,走过来很温柔地安慰了他,问了他名字和年龄,然后让他躺在了一张空余的床车上,在他的额头和后脑上贴上了电极片,肢体扣上了固定带,头上被围了一个东西,然后立刻给他打了滞留针。
耳边机器运作的嘟嘟声有规律地响着,那个躺在床上的患者的手脚突然开始触电般痉挛抽搐起来,连星夜下意识蜷起脚趾头,感觉自己已经开始疼了起来。
连星夜目睹那个患者一共遭受了长达几十秒的电击,随后,手术医生淡定的嗓音说:“把人推出去,下一个。”
连星夜的心一下子蹦到嗓子眼里,他知道轮到自己了。
随后,连星夜被推到了主机位,四位看不清脸的医生居高临下地俯视他。
耳边机器的嘟嘟声听得更清晰了,好像还会变调,莫名有一点好听,让连星夜有一种拿手机录下来的冲动。
连星夜惶恐不安地咽着唾沫,麻醉医生又问了他一遍名字和体重,他话音刚落下,麻醉医生就趁他不注意,给他推了肌松药和麻醉药。
推麻药的第一瞬间是疼的,他的右手臂立刻一片冰凉,有什么不属于他身体一部分的东西被强行挤压进了血管,让他有一种强烈的排斥感。
连星夜能